第二百六十一章 喜爱(1/1)

大乾三十一年,国力强盛,周边小国,无不示好魅上,其中以一弹丸小国,送来一绝世美人,姓沈名倦,最得皇上心意,入宫三月有余,便已封为贵人,居承乾宫主位。

这一年,皇帝愈发昏庸,不爱朝政,引得民间人心背离,逐渐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

这些且作后话,只言杀手十七一行人离开之后。

不过片刻,杀手十七一行人的消息,便已经摆在了韩王殿下的案桌上。

韩王殿下看完,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这手下们总算是要有所行动了。”

叶琳琅有些好奇地凑过来,忍不住问道:“我们可要做什么?”

核对下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好做的,看好戏就行了,这一切真的越来越有趣了,我竟然,开始有点儿期待了。”

这皇城,终究是要变天了。

这皇城里,有千般万般的繁华,这里有滔天的权势,无尽的美人和享不尽的珍馐珠宝,这世间的人,没有一个不做过,一朝登上高位,享用这整个天下的美梦。

韩王殿下却心知肚明,在这皇位上,定然是孤独寂寞。

无人能动这皇上的千重不得已,万众不自由,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现如今,他有自己的“莫愁”了,这权势美人,人愿意要,谁便去争抢吧。

至于什么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他陆云浣自问不需要这种名声,背负骂名又是如何,他从来都不怕世人的口诛笔伐,实际上,唾沫星子倘若能够淹死人,那他陆云浣,早就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那些事情,便都随他去吧。

自己之所以想要去整一整,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莫愁”希望自己去争一争,如果坐上那个位置,能够有这样一个人携手的话,那似乎觉得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等着沈倦慢慢发挥就好了。”陆云浣摇了摇折扇,接下来,我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你的身边了。

“也对,最近你就没什么事情了可做了,等到你真的成功上位那一天,或许我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你还会有更多更好的人陪伴在身边,也不缺我一个了。”

穆祈听她这样说话,温柔的把她揽进怀里,说道:“琳琅可是怕我变心吗?那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因为,于我而言,能得到你的爱,已经是天赐的惊喜了。

这样矫情的的话,陆云浣说不出口,他想着,只要往后看就行了,往后看,看他是怎么说到做到的。

此时的柔情蜜意和雄心壮志,不过是因为未来的道路还未曾看得分明,陆云浣并不知道,往后倘若波折多于顺遂,万事万物不再是这样事事随心。

叶琳琅不能帮他解决难事,更不能够帮他窥察世时人心,那时,他又准备如何自处呢?

且看着一切似是迎来了繁花锦簇,倘若鲜花着锦,一片成空呢?

长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易成灰。

叶琳琅毕竟是经历了上一世的痛苦,所以就算是这样的时候,也是在都是忍不住想着一些不好的场景,总觉得只有那样的场面才是真实的常面,现在的美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哪怕陆云浣从来没想过有一点点变心的念头。

……

风波外,迷局中。

终局将定,诘棋不成,摆尾恶龙,重被斩于东方,连丢数城,棋手伫立久矣,叹罢,投子认输。

女人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含笑说道:“夫君又赢了,是妾身技术拙劣,竟然还想要跟殿下一教高下。”

“我也不过是略微懂一点点罢了。”秦王殿下笑了笑。

“夫君,说起来,那沈倦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只是听你说过两句,便觉得这人实在是可怕的很。”

“天下无庸之功,倘若直至九层,内力化用,可收放自如。”陆云商淡淡道,“就算对手再剽悍,一旦其精深修为转为己用,也无济于事,这沈倦便是内功深厚到,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之人。”

那女子静静听着,冥冥中,似有极可怕的庞然大物破土而出,“那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未免也太可怖了。”

“所以这门功夫被称为邪功,不是没有道理的。”陆云商捏着一粒白子,像是在透过棋局看什么一般,复又缓缓说道,“强极则辱,盛极而衰,就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他才敢放心大胆的用沈倦,因为这种人,从男人变成了女人,又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他注定没办法长久的活着,等到自己真正榨干了他的利用价值,就算是他还想要活命,也很难活下去了。

“夫君,我没听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女人怯生生的看着陆云商,委屈的咬咬嘴唇,看起来是十分苦恼的模样,似乎真的觉得,因为自己没有办法给夫君分担忧虑而十分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一个夫人的责任。

陆云商每次看到自家夫人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心中就会默然一软,总觉得自己手上数不清的罪孽,无数的鲜血,似乎就在这温润如蒲玉的眼神当中,彻底给洗刷干净了。

他实在是喜欢这样清纯的眼神,只要看到自家夫人这样的眼神,心也会突然间变得柔软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没关系,不明白也没关系,只要我懂就行啦,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定会给你创造你想要的生活,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用担忧,尽管当你开心快乐的夫人就好了,鲜血和罪孽都由我来承担,你也不必愧疚。”

陆云商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揽入了怀中,那女人凑在陆云商的怀抱当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因为陆云商紧紧的搂着她,所以陆云商并不能够看见,这女人眼神当中流露出来的那一次次癫狂的意味,和他想象的全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这个女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