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异曲同工两相欢(1/4)

“既然两位叔叔如此盛情,那我就——再坐会儿。”在昆莫的“劝告”下,师潇羽复又坐了下来。

相比之前铁鹞子以弹指神功逼迫她坐下来,她这次回席落座,倒是自觉了许多,脸上还多了一分笑容,她那双鹘鸰目也在这一起一坐之间多了一分活气,神色自若地驱散了适才仓皇之间萌生出来的那一丝退意。

“以前总听我爹说,两位是他生前最好的朋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师潇羽抓过铁鹞子身前的酒壶,又翻起一个酒杯子,提壶在手,满倾一杯。

手持盈樽之酒,师潇羽浅浅地抿了一小口,眉头微蹙道:“虽然典叔叔字字刁钻句句挑剔不留一点儿情面,但小侄女我还是听得出来,您,这可是真真地关心我为我好呢。”

“哼,你倒还知道个好歹!”铁鹞子抢过酒壶来斟满一杯后,就把酒壶留在了自己手边,显然是没有要与人醉饮同欢的意思。

“其实我向来是不知好歹的,今日得幸遇到典叔叔和昆叔叔两位心胸宽广之人,一再以‘不知者不罪’之恕心包容我宽宥我,许我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在此放肆无礼。若换作是旁人,恐怕我这人头早已落地。”

师潇羽不无乖巧地倾吐道,提到“人头落地”时,那一抹淡淡的忧伤恰到好处地掩饰了她笑颊里那一丝半隐半露的狡黠之色。

“哼,有我们在,看谁敢动你这颗脑袋。”典璧凛然道。

“嘿嘿……”师潇羽莞尔一笑,不无亲昵地含笑道,“我就知道典叔叔你啊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铁鹞子脸上蓦地一阵莫名的痉挛,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惶乱与惊讶突兀地暴露在他那扭曲的面颊上,连他自己都大感意外。

一阵仓促的不适与无措之后,他立即目露凶光,以一种留于表面的恚怒之色粗暴地扼杀了师潇羽嘴角那一朵刚刚绽放的花儿。可看着那朵明媚的“花儿”一霎凋残,他的心头不觉又生出了几分恻隐之情。

“不要耍嘴皮子。”铁鹞子继续“嘴硬”道,“你既知你自己的不是之处,那就应该时时提醒自己改过来才是,怎的还这般无理取闹?你要保住自己的人头,就得先管住你自己的嘴,不要再惹是生非。”

“典叔叔教训的是,可是小侄女我还是不能听您的。”师潇羽凝视着酒碗里的酒,语气之倔强,一如往昔。

“为什么?”铁鹞子端起酒杯,于指缝间瞥了一眼她。

师潇羽略一沉吟道:“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没有那道悬赏令,我这条命,这颗脑袋,也早已不是我自己小心谨慎就可以保全得下来的了。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改个活法?忍气吞声,就能让我苟延残喘地久一些?”

“……”铁鹞子和赤焰子欲言又止。

师潇羽没有抬头去看二人,而是捧起酒杯,将杯中余物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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